原载于 Jetstream Magazine ，作者 Sanghyun Kim。

在洲际航空旅行的早期几十年里，航空公司经常运营跨越本国边界很远的航线。例如，一班 Pan American World Airways 的航班可能从 Mumbai 飞往 Karachi，再经 Frankfurt 最终抵达 New York，全部使用同一个航班号。同样，British Airways 的一班航班也可能从 London, UK 出发，飞往 Bombay, India，然后经 Kuala Lumpur, Malaysia、Perth, Australia、Melbourne, Australia，最后抵达 Auckland, New Zealand。

这种拼凑式的航线安排，是由旅客需求、飞机航程限制以及用一架飞机服务多个市场的经济逻辑所驱动。每一次停站都带来新的收入机会，而每多一个经停也能提升飞机的利用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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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在两个外国外点之间运营航班会引入监管上的复杂性。要在外国点之间运营航线，航空公司必须从两国政府获得许可，而这一过程常被保护性航空政策所阻碍。一些航空公司通过在战略性外机场设立完整的“国际据点”来解决这一问题，实际上在国外运作小型枢纽。例如，Pan Am 的 Pacific Division（后来被 United 收购）和 Northwest Airlines 在成田国际机场设有国际据点，从那里运营连接首尔、釜山、台北和河内等亚洲城市的航线。这些国外枢纽在功能上类似于航空公司在本土使用的辐射枢纽系统，但它们完全建立在外国领土上。

什么是第五自由航班？

在两个外国目的地之间运营的此类航班被称为第五自由航班。更准确地说，第五自由航班是在本国始发/结束，同时在同一航班号下在两个外国目的地之间飞行的航线（即便是在国际据点运营的航班，也通常绑定一个发自其母国的航班号）。航空公司可以为每一段独立出售机票，允许旅客仅预订两个外国国家之间的航段而不打算继续飞往该航班的本国机场。例如，旅客可以仅为 British Airways 的新加坡—悉尼区段购票，即便该航班最后会一直飞往 London。

第五自由网络的兴衰

随着远程飞机的发展以及旅客对直飞偏好的转变，经停变得不那么受欢迎。因此，大多数航空公司更倾向于用直飞连接目的地，而不是设置多个经停。国际据点也逐渐消亡，Delta（继承了 Northwest 在成田的枢纽）于 2020 年停止了成田的服务，转而选择更便捷的羽田机场。United 也做了类似调整，曾将服务缩减到仅保留成田—首尔仁川航线，但该航线在 2017 年也被取消，结束了 United 在亚洲内部的航班运营。直到最近的 2024 年 10 月 27 日，United 才从成田恢复其亚洲内部航线，开通了成田—Cebu 的航班，并在 2025 年增加了前往 Kaohsiung 和 Ulaanbaatar 的航线。此后，该航空公司还新增了香港—曼谷以及香港—胡志明市的航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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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第五自由航班仍然重要？

尽管数量下降，第五自由航班仍然对若干航空公司发挥重要作用。原因在于，虽然近年来飞机航程显著增加，但在许多情况下仍不足以承担环球中途不经停的常规航班。

{{JETSTREAM edition="winter2526" article="W18"}}Map_of_Ethiopian_Airlines_Fifth-Freedom_Routes{{/JETSTREAM}}

例如，Air China 以第五自由服务运营 Beijing—Madrid—São Paulo，两段航线均可独立售票。Air China 也有类似经停 Madrid 的 Havana 航线。

当需求不足以支持直飞到多个邻近城市时，经停对航空公司来说往往更有经济意义。非洲航空公司，尤其是 Ethiopian Airlines 和 Kenya Airways，依赖多次经停的航线来可持续地服务地域广阔且需求不均的市场。仅 Ethiopian 就运营了多条第五自由航线，包括 Milan—Zurich、Singapore—Kuala Lumpur 以及 Seoul—Tokyo 等。

在第五自由航班上是什么体验

我最近乘坐了 Ethiopian Airlines 一条非常有趣的第五自由航段：首尔仁川到东京成田，然后在同一航班号下一直延伸到 Addis Ababa。往程为经济舱，回程为 Cloud Nine Business Class，对于比较两舱体验非常合适。

从 Addis Ababa 经首尔飞往东京的航班通常由 Boeing 787-8 承运。虽然 Ethiopian 因临时更换机型而闻名，但像我这类较长的航线似乎不太受机型更换影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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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 1：ET672 从 首尔仁川 (ICN) 到 东京成田 (NRT)

经济舱 - 22J - 2025年10月26日

第一段行程，我从首尔仁川国际机场（ICN）乘坐经济舱飞往东京成田国际机场（NRT）。Ethiopian 允许乘客根据订票舱等免费选择大部分座位，因此我得以将座位选在 22J，正好在经济舱第一排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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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thiopian 在仁川的 Terminal 1 与其他 Star Alliance 航空公司一起值机。值机速度很快，行李额度——所有经济舱乘客均可托运两件行李——立刻给人留下深刻印象。ICN—NRT 航线上的其他航空公司并无此待遇。

我在大约下午 5:10 登机搭乘 Ethiopian 672 往东京。值机柜台的工作人员告知我，当天从首尔飞往东京的航班已客满。我向我的靠窗/靠旁乘客打了招呼，安顿好，准备开始大约两小时的日本短途飞行。

我的航班由注册号为 ET-AOO 的 Boeing 787-8 Dreamliner 执飞。它在 Ethiopian 的 Dreamliner 机队中有最老的线号 39。这架 12 年机龄的 Dreamliner 清洁且维护良好，起推时搭载着 Ethiopian 典型的 GEnx 发动机的低鸣声。

我们准时驶离登机口飞往东京。起飞约 20 分钟后发放了晚餐，可选鱼、牛肉或沙拉。牛肉选项表现不错，而在三万英尺高空吃到的泡菜出人意外地美味。

Ethiopian 在所有座位上都配备了带触控和遥控的机上娱乐系统。Ethiopian 的机上娱乐内容与区域竞争对手相比颇具差异性，混合了非洲音乐、国际影片与游戏。对于一段两小时的短途航程来说，表现超出预期。

机上娱乐提供了丰富的游戏、电影和歌曲可供选择，体验很不错。

总体而言，Ethiopian 的经济舱给我留下了非常清新的印象。Ethiopian 机组人员的服务既专业又带有令人愉悦的不同风格，这与我在亚洲航空公司上所习惯的有所区别。Ethiopian 宽松的行李政策也是第五自由身份带来的另一项好处，因为这班航班归入该航空公司的“长途”行李政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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航班 2：ET673 从 东京成田 (NRT) 到 首尔仁川 (ICN)

Cloud Nine Business Class - 1A - 2025年10月29日

在东京逗留三天后，我返回成田的 Terminal 1，Ethiopian 乘客在此可享受 Star Alliance 体系的便利：优先值机、Gold Track 安检通道以及进入所有 Star Alliance 贵宾室的权限。我为自己选了 1A 座位。

因为我乘坐的是商务舱，我可以使用 Ethiopian 的 Cloud Nine 值机柜台。Cloud Nine 商务舱乘客可免费托运三件行李。

值机之后，Ethiopian 的商务舱乘客可以使用 Star Alliance 的 Gold Track，享受专用安检通道。这项权益为我至少节省了 15 分钟，让我很快完成了安检与入境手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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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 Star Alliance Gold 会员资格以及乘坐 Star Alliance 航空公司商务舱的乘客，可进入成田 Terminal 1 的所有 Star Alliance 航空公司贵宾室。它们包括：

1. ANA Lounge, Satellite 2

1. ANA Lounge, Satellite 5

1. United Club

1. Turkish Airlines Lounge

我选择前往 United Club，这里空间宽敞，仿佛 United 过去在成田大型枢纽时期的遗存。如今转机旅客减少，休息室几乎显得宁静：挑高的天花板、充足的座椅，以及不错的餐食选择，包括寿司和日式咖喱。若当年 United 的成田枢纽仍处于鼎盛时期，这些多余的座位本可容纳数千名经停旅客。

休息片刻后，我登上了 Ethiopian 的 673 航班飞往首尔。

机上，Cloud Nine 商务舱提供可平躺座椅，完全放倒后可化为舒适的床铺。娱乐屏幕大且现代。

座位上放着一只柔软的靠枕和一瓶 Icis 韩国矿泉水，并提供印有 Ethiopian 品牌的耳机。

起飞前饮料很快送到。我点了一杯出乎意料新鲜的橙汁。

晚餐在起飞后不久供应。餐食包括烤比目鱼、里脊牛排和烤鸡腿。牛排相当可圈可点，而泡菜再次让我印象深刻。餐后我喝了杯出色的 Ethiopian 咖啡，这是一种其他任何在该航线上运营的航空公司都无法复制的地道体验。

商务舱座位可以使用带有遥控器的机上娱乐系统遥控器，控制屏幕更为方便。此外，我终于能使用遥控器后方的游戏垫来玩需要该手柄的游戏。

系统本身与经济舱略有不同，整体表现更好。我在飞往韩国的途中享受了游戏和 Ethiopian 音乐。

抵达仁川时，由于享有 Star Alliance 的优先处理，我的行李最先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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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体而言，Ethiopian 的商务舱是一段有趣的体验——既显得奢侈，又具有文化特色，令人难忘。在 35,000 英尺高空吃牛排确实颇为奢华。Ethiopian 咖啡是其他航空公司无法提供的优点，这也得益于该航班的第五自由身份。座椅非常舒适，短途航程中我也能睡上几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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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无疑是少数一些以其所提供的服务价值而显得独特的航班之一。

不寻常航班的持久魅力

第五自由航班在现代航空中提供了一种稀有的东西：个性。在一个以效率和点对点直飞为主导的时代，这类跨国行程带来了独特感与冒险精神。它们让旅客有机会在较短航段上体验外方航空公司的服务，享受更优的行李额度和更低的票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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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是 British Airways 的新加坡—悉尼航段、Ethiopian 的 Geneva—Manchester，还是 Emirates 的 New York—Milan，吸引力都是相同的，我在 Ethiopian 的旅程也进一步强调了这一点。这些航班可能是全球航空体系中的一些怪异现象，但对于热爱航空的旅客而言，它们可能是空中最难忘的旅程之一。